【夜归】佛爷x副官
这是一个很短的甜饼,不过是想着他二人站在雪里凑近了点烟的场面觉得很好看。
因为是一时脑洞的产物,所以无法保证文笔。
一心一意的给这对cp发糖。
这是长沙下的第一场雪。
廿二是九爷的生辰。这一年局势动荡又归于平稳,到了年底人也是快活的。解九念着冬日里大家都闲下来,便摆了一桌宴席,请了九门里好热闹的几个来,说是要聚一聚。
帖子到了张启山府上,被副官亲自送到佛爷面前。彼时张启山正靠在椅中,手里摊着一本《资治通鉴》。张副官把帖子递到他面前去。
“九爷生辰,邀您去凑个热闹。”
张启山打开帖子,笑得有些散漫。
“这个解九,怕是多久不打麻将了手痒,想从我这里套点钱罢。”
一桌子酒菜从黄昏直至天黑,年轻些的几个全然不顾身上酒气,嚷嚷着摆开架势,唤人去取了九爷最爱惜的那副象牙牌。二月红笑着扶稳了走路有些歪斜的齐铁嘴,吴老狗早翘着腿等着开牌了。解九见张启山没怎么醉,便让他上桌去打两圈。张启山摇头,说自己不胜酒力,先让副官扶着回去了。
跨出解语花楼的门槛,还能听见楼上稀里哗啦搓骨牌的声响。又不知是谁讲了些玩笑话,笑声都快传到街上来。
张启山与副官对视一眼,也是摇头笑了。
轿车就在斜门口停着,张副官知道张启山喝得不多,却也还是搀着他一条胳膊。
“佛爷,是回府上,还是?”
张启山抽出手来,两人并肩站着。
“走着回去。”
长沙的雪不比东北。说是雪,更像是细小的冰粒,落到地上也堆不了多厚。张副官悄悄的打个哆嗦,见张启山的大衣扣得严实,放了心同他一起走在雪里。眼下算不得夜深,只是冬夜里风吹得紧,街上几乎没人。偶尔见着一个,也是裹着棉袄脚步匆匆的。走的是平日里最是热闹的主街,但路上闲适如此的,竟是只他二人。
张启山本只醉了五分,觉着解九的暖阁里闷便提前告辞。冷风吹着脸有些僵,倒是让他的酒醒了些。走着又喉咙发痒,便从大衣的袋子里掏了烟盒来。张副官见着金属烟盒的一角,条件反射般的拿出火柴。张启山唇间含着烟,看着张副官在风口里半天划不燃火柴,觉得好笑又无奈。
副官抬眼的时候没错过佛爷嘴边的半个笑,反倒坦荡的摊了手。
“您帮个忙罢,不然怕是别想抽了。”
于是张启山躬身,曲着手掌给副官指间的火柴护出一个圈来。
噌一声窜出了火,张启山垂眼就着火苗点烟。两人靠得近,张副官还能闻到些醇厚的酒味,看着被火光照亮的眉骨有些怔住了。
“看什么呢。”
张启山唤他,他才回了神,手里的火柴快燃到头,差一些就烫手了。 大梦初醒的把那点火柴梗丢在地上,看见张启山的眼里尽是揶揄。副官觉得耳根子发烫想驳句什么,又想着是自己没理,撇撇嘴移开了眼不多话了。
张启山心情好,也不多取笑他。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往府上走,身边是拐过街角的冷风。张启山嘴边的那点烟雾刚吐出来,立即混在风里被吹散了。
许是拿烟的手在风里停久了,张启山觉得手僵,忽然想起来方才点烟的时候副官是连手套都没有的,立即停下步子。张副官纳闷,不料佛爷捉住了他的手。张启山的掌心烫得他下意识往回缩,又被攥得更紧。
张启山心疼他的手冰得没温度,硬要把手套给他戴上。副官摇头,说什么也不肯。
“佛爷,我这手是冰惯了的,不觉着冷。您自己戴着,冻僵了回去得捂好久才能缓过来。”
张启山眉梢一挑,干脆不要手套了,牵着副官的手就塞进了大衣的兜里。
副官没料到这招,一时连挣脱都忘了,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这么牵着走了好一截路。
他低头摸摸被风吹得发红的鼻尖,调整步伐跟上去,也没见要把手拿开。口袋里的手反过来,把另一只给握紧了。
张启山没说话,面上却很是得意。心想自己总是有办法治得了这小子的。
再有一条街就到了张府大门,拐角那户人家的梅花开得特别好,枝桠颤巍巍的探到墙外边。副官仰头见重重叠叠的花枝,脚步就慢了些。张启山察觉了转头,见自家副官目不转睛的盯着别人家出墙的梅,捏了捏自己掌心里的那段指节。
“院子里又不是没有,还看上别人家的了?”
副官看着他,光是笑,也不否认。张启山见他这幅模样,像是寻思了会儿,又眯着眼在花间看了半晌。
枝桠折断的轻响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听得甚是清晰,副官还没来得及拦,那支开得最好的梅就被张启山给折了。
张副官垂眉,拿他没有办法。“佛爷,这是人家的花,您怎么还摘上了?”
张启山对他做个噤声的手势,将那一节梅枝交到副官空着的手里。
“你喜欢,就拿去。”
张副官想佛爷今天是真喝了酒,平日里是怎么也见不到这样的。张大佛爷折了人家的花送人,这话让副官听了也是一百个不相信。
张启山似乎满意得很,只觉得心头那点愉悦被酒气蒸腾着快要溢出来。他觉得欣慰,墙外之事纷纷扰扰,而他还能在这冬夜偷折花枝,递给身边人。
他想所谓乱世成诗,怕也是这个道理。
这是很长,很好的一生。
fin.
真的就是很短。至于甜不甜,作者表示只能做到这份上无能为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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